一樣米養百樣【海關】
大家都有入海關的經驗,末學稍微記錄一下,比較有印象的海關趣事。
--人情味濃厚的台灣海關--
每次我們一家回台灣,如果遇到台灣的女海關,她會眼光放亮的、一直看著我們家小屁孩倆,有時會說聲:超可愛的混血兒!
有次一個男海關,看到我們,就對我的孩子們一直笑。 他就拿了二個建國100年的10元紀念硬幣給小屁孩們,再給孩子一人一個棉圍巾,青天白日滿地紅的顏色,中文寫著:中華民國100年!之後就跟我們說:『歡迎回來!』。
--要小費的阿根廷海關--
小時候每次一個人暑假(台灣是寒假)從台灣回阿根廷,爸媽都會給末學準備一疊一美金的鈔票。因為30多年前每次入阿根廷,海關先生都會要一些小費,而且要美金的小費。 末學還記得那時海關會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收錢,通常是末學把一疊美金夾在的護照中,海關看都不看,他觸覺感到是一疊,雙方會心一笑,就讓末學出關了。1989年離開阿根廷之後,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,不知道現在阿根廷的海關還是要小費嗎?是不好意思的要?還是光明正大的要小費?
--可愛的西班牙海關--
很多阿根廷人是從西班牙GALICIA 省(加利西亞)的移民,或是那地方移民的後代。所以在阿根廷,談到西班牙人,都會簡稱他們是GALLEGO (西文其實就是GALICIA的人),當然GALLEGO人最多的地方,根據統計,除了西班牙的GALICIA省之外,就是阿根廷。好笑的事情,GALICIA的西文音調很像意大利文,這跟阿根廷超多意大利的後代,感覺超合,真是無巧不成書。話說末學在阿根廷有個忘年之交的老律師,他就是GALLEGO,他18歲離開GALICIA到了阿根廷,在阿根廷讀完法學院,後來也拿了阿根廷國籍,就在阿根廷當律師了。想當年,末學還帶他們夫妻去阿根廷佛教會禮佛,跟來阿根廷弘法的普獻法師學打坐。這麼多年經過,也不知道他們夫妻現在如何呢?
第一次進入西班牙是因為從阿根廷到法國讀書,飛機經過馬德里到巴黎。
末學那時是乘坐阿國航空公司,飛機飛到一半,發現忘記加油了 (不要懷疑,我們阿根廷什麼東西都有,當然什麼事情也都有可能的!),所以飛機只好到里約 (Rio de Janeiro )機場加油,飛機到了西班牙,要再次起飛,發現零件故障,只好降落在馬德里機場,大傢伙在馬德里過一夜。
那時進入西班牙海關,一個年輕的西班牙海關,邊檢查護照時、一眼邪瞄著旅客、漫不經心、一看的如果是阿根廷護照、就會一邊蓋章在護照一邊說句:GALLEGO! (他的意思:『你們這些阿根廷人喔,其實就是GALLEGO人唄,或是GALLEGO人的後代唄!』)。 剛好前面排的都是同機的阿根廷人,海關也一口一印的GALLEGO、讓大家快速通過, 很快的輪到末學了,末學那時也拿阿根廷護照遞給他,那時這個海關拿來末學的護照看了看,想了想,瞄著末學幾次,最後用力蓋下章,同時說了聲:『 ¡Anda!¡GALLEGO igual! (不管了,一樣是GALLEGO) 』。 末學對他微微一笑,好可愛的西班牙海關!如今回想,感到非常搞笑!
後來末學在法國蒙城讀書,第一年末學跟一個台灣同學去西班牙朋友家過聖誕,那時台灣護照進入西班牙還需要簽證,而且末學的阿根廷護照在火車上被扒走了,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入西班牙的簽證。 那時大學城有個德國學生要開車去巴薩羅納找女友,他貼了個紙條,找人分攤費用,末學就跟他聯繫上了,跟他分享汽油費,路費,同時末學告訴他,我們沒有簽證。 德國學生想了想、說也許西班牙海關好說話,而且他去了好多次海關都沒有檢查,如果真的我們不行進入西班牙、他就把我們放在邊界、我們再自己想辦法回蒙城,我們也同意。
於是乎,我們出發了,一路上半法文,半英文的三人聊天,開心唱歌。到了邊界,我們的車子被攔了下來了,一個年輕冷冷酷酷的西班牙海關出來看了我們,他要我們拿出護照或是身份證,他要檢查,末學就用西文跟海關說,我是從阿根廷來的,阿根廷護照被偷了,現在只有台灣護照。他說聽口音,也能聽出來是阿根廷,這時那個台灣同學也嚇到不敢說話,不敢看海關,德國學生就如同行犯蹲下來了,很怕的樣子。 海關看也不看我們的護照,就問我要去西班牙哪裡,我就回:『馬德里』,海關就突然笑了,說他其實是馬德里的人,不是 巴薩羅納 - Cataluña 人 (其實馬德里的人跟巴薩羅納人是互相討厭 ,而且Cataluña一直在鬧獨立),他其實目前在邊界服兵役,末學看他其實跟末學差不多大。末學就把朋友在馬德里的地址拿出來,我就開始問他,知道在哪一區嗎? 也問他,馬德里哪裡好玩的?好吃的? 他非常開心的推薦跟介紹馬德里。他還開心的說,我們在馬德里一定會非常開心,巴薩羅納就不需要停留太久了,幾天就好了,剩下時間都留在馬德里過聖誕吧!10多分鐘過去了,之後他祝福我們玩的愉快。就讓我們過去了,也忘記要檢查我們的護照了。好可愛西班牙小海關!
--認為末學是秘魯人的美國海關--
有次帶孩子去美國探親,我們拿著法國護照進入美國, 那時美國海關看末學,看了末學的孩子,突然說了句:『你們秘魯人為啥會有法國護照?』。
那時末學就跟他解釋:『我也是台灣人,小孩子的媽媽是法國人,我們住法國,我們才也是法籍 !』
這個海關突然說:『我知道秘魯就在台灣旁邊!』
末學聽了傻眼了,扑哧的一聲,笑了出來。
他很不開心的看著末學。就問末學:『你想待多久?』
末學說大約:『15到20天吧!』
他說:『不!你想在機場待多久?』 。
這下末學知道,剛剛我的笑、讓他生氣了。 末學就開始跟他說,他一定累了,他的工作很不容易,辛苦了。他也打了哈欠。就揮揮手讓我們過去,我才前腳離開,他又馬上叫我了,我心裡想:『慘了,他要找麻煩了』。 他就問了句:『沒有什麼要報稅的嗎?』 末學就揮揮手,表示沒有,就趕快離開了。
後來想了想,也許末學從小說西文習慣了,說英文會有西文口音,印第安人也像我們亞洲人,所以才會被誤會是秘魯人。
--嚴謹不笑的俄羅斯海關--
有個法國好友,當年從北京乘坐火車到俄羅斯,再坐火車經西伯利亞回到法國,他就告訴我,那時同車有幾個美國佬,一路笑嘻嘻經過俄羅斯海關,接下來,幾個美國佬時拿出照相機照那些守護邊界的士兵,並且幾個還想跟俄羅斯大兵合影。結果如何呢?這些美國佬,照相機被沒收,就被留在邊界,重點檢查,最後海關不允許他們進入俄羅斯。他們就被趕出去了。
這事情,末學問了我們公司的俄羅斯美女,她告訴我,如果莫名其妙的對一個俄羅斯人笑,俄羅斯人會認為你們在取笑他。我心裡想:『!哇裡勒!會這樣嗎?』
末學知道,一般美國人即使不認識的人,也會禮貌性的微笑,這是美國佬從小的禮儀,而且對陌生人也能聊上幾句。但是俄羅斯人會感覺這樣的人很假!沒事你笑啥,還有沒事,你找我聊天幹嘛? 我跟你很熟嗎?所以這些美國佬沒事笑啥?!我們俄羅斯人長得好笑嗎?我們俄羅斯當然不歡迎這樣的人進入我們國家。
聽完了,我就問俄羅斯美女:『我跟你熟嗎?』,她說:『熟呀!』。末學就問:『我對你笑,你不會認為我很假吧!』 她回:『不會呀!對了! 上次你不是說佛教有前世嗎? 我第一次看到你,感覺很熟悉的感覺,我上輩子是你什麼人呀?』。 末學就退了一步,就說:『我常常買食物餵給野貓野狗吃,你以前也許就是被我餵過的野貓唄!下次我會把貓餅乾放在這裡,記得吃哦!』。 話沒結束,末學就趕緊溜了!不然會被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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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話說:『一樣米養百樣人』其實海關也是人,當然也需要【一樣米】來養呀!其實這句話有很深奧的道理。佛教認為眾生平等,就是平等就是都有【一樣的米】,但是養出來的人卻不平等。 就是因為每個眾生所作所為不一樣,所以每個人的福報都不一樣,所以才會有『一樣米養百樣人』。看這些可愛的海關,每個地方的民情不一樣,做事的方法也不一樣。 真的非要有趣。
但是這個【一樣米】可不是什麼【老天爺】哦!其實佛教徒不相信【老天爺】的存在,而是相信因果的存在。我們佛教徒認為【老天爺】是意識心想像出來的,所以不會求老天爺給我們什麼,而是自己去努力去實現。因為您如何去對待其他人,其他人也會如同對待您,所以有同理心去對待其他人,才是懂得傾聽他人的第一步,而不是求老天爺去幫忙解決您的問題。
想到各地不同的海關,末學有感而寫。
末學合十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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